王昭妃本来见着朱见沛突然闯入自己的寝殿还有些不悦,可这转脸一想,到可以利用起来,在皇上那挣个宠,直接又结结实实端坐在了椅子上,冲朱见沛似笑不笑道,“王爷,本宫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嫔,这里又是本宫的寝宫,后宫何时可以让徽王这般来去自如了!”
晏新兰在一旁看着都着急,怎么这么多事,直截了当的不就得了嘛,怎么还非得要来个开场白,可这再怎么着急,也不是在自己的地盘,心下贼笑一番,这种得罪人的事让他个大老爷们去也好。
“难道昭妃娘娘未曾获悉,这段时日里,本王负责彻查黄家二小姐与宫女风兰之死一事?”
王昭妃闻言,一挑眉,斜着脑袋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朱见沛见势直接摆摆手,一宫人端着放置那颗金珠的木托盘便走上去,朱见沛指了指那颗金珠,冲王昭妃喊着,“本王记得昭妃娘娘有个物件上的坠子也是金珠,那上面同样刻着梵文,不知昭妃娘娘可否能拿出对照一番。”
“荒谬,本宫的东西何须给你对照。”
“怎么?难道说,昭妃娘娘便是杀害黄家二小姐的罪魁祸首不成?”
“你,你真是太可笑了,本宫都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杀害黄家二小姐的罪魁祸首,真是,真是可笑至极,她的死与本宫何干!”
晏新兰在一旁研究着王昭妃的面部表情,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王昭妃有什么事情有所隐瞒,但又似与黄媤楚的死无关。
因为晏新兰发现,当朱见沛提及王昭妃所拥有的那个物件时,她明显显得惊慌失措,可当朱见沛又说王昭妃与黄媤楚的死有管时,王昭妃的面部表情明显的是安心之意,像是松了口气。
“王爷,咱们……”
“王爷,查到了。”正当晏新兰想要说些什么时,来之前被朱见沛派去珍宝库查调档案的宫人拿着证据急匆匆的,这一进了内殿,便大喊一声后扑腾跪地递上了关于那串珠串的档案。
那档案里清清楚楚的记载着,这珠串是何时被进贡而来,皇上又在何时赏赐给了王昭妃,甚至连那物件的样式都被画的细致极了,朱见沛仔细的对照着,还真的就是那物件,他转过脸淡淡一笑,唤道,“来人啊!将王昭妃禁足寝宫之中,待查明真相。”
晏新兰有一丝疑虑,这事很明显,就算是王昭妃有心杀了可能有了龙嗣的宫女风兰,也不可能会亲自动手,身为昭妃,她身边绝对不缺不计后果一心只为财而卖命的人,那么这样一来,她手串上的金珠,又是怎么会出现在黄媤楚的喉咙里呢?
相信,这一点,朱见沛也察觉到了,或许他幽禁王昭妃只是想掩人耳目,或者说是想要麻痹真正的凶手,让他放松警惕。
但,一位王爷,直闯皇上妃嫔寝宫已是大事了,更是在这之后又下令幽禁了自己的宠妃,这可真是叔和婶都不能忍啊!
乾清宫内,皇上获悉朱见沛竟然禁足王昭妃于她自己的寝宫里,那火冒三丈的噌的一下子站起身,手里的茶杯直接‘咣’的一下子扔在了地下摔了个粉身碎骨,吓得宫人们都纷纷跪地齐声喊着,“皇上息怒!”
就连在一旁的皇后,都被吓着了,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劝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息怒!息怒!他都已经踩到朕的头上了,朕还要息怒,难道,朕还要把朕的妃子送给他一一审查不成!”
皇上赶着说,赶着便大刀阔斧往殿外走去,走到殿门那,直接拔了一侍卫的佩剑,咬牙切齿的就要迈出去了,皇后见势急忙站起身疾步上前,直接扑腾跪地,一把抱住了皇上大腿喊着,“皇上,皇上息怒啊,请皇上听臣妾一言劝。”
这种情况,怕是任凭谁怎样都是拦不住皇上了,甚至谁敢拦着搞不好就是个死,皇上丝毫没有想起此时抱住自己大腿的是他的皇后,直接愤怒的一使劲,踹开了皇后,这一下,踹的可不轻,差点就没捯的上来这口气。
恰巧四公主来给自己的父皇问安,刚到殿门外这就瞧见了这一幕,差点懵逼了,慌了一下神,皇后扭过头摇摇欲坠的身子还不忘拼命爬过来,嘴里还硬撑着冲轩辕昭喊道,“快,快拦住你父皇。”
四公主听了嫡母的话,二话不说,直接跪地双手紧紧地抱住了皇上的双腿,皇后冲着侍卫使眼色,几个侍卫先是左右你看我我看你楞了一下,又一个个的反映了过来,跟着一起拦住了皇上。
皇后在宫人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打发走了宫人和侍卫,被侍卫和四公主松开手的皇上仍旧怒气冲冲要去找朱见沛算账,皇后直接将殿门关上掩实,跪地喊着,“皇上,容臣妾说几句,若是皇上觉得臣妾所言皆是废话,那皇上再去要了徽王的命,那时,臣妾绝不拦着皇上。”
皇上被四公主死命的拽着,那气喘吁吁的怒气在听了皇后的这话后,开始努力试着平息,随手将手中的佩剑猛地一扔,又甩开了四公主,指着跪在地上的皇后咬牙切齿道,“皇后,你且起来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