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好自唇边滑落之后,茳承便已然隐隐地有些后悔。但他的唇舌已尽数沉进了殿下温冷的包裹里,再说不出拒绝的话。凌王的唇舌轻车熟路地叩开他的唇齿,侵入进来。他被迫含住了一块被冷、甜的蜜浸透了的果肉,偏生,这一块果肉,他不能咬不能嚼,只能含着,他含不化、咽不下,连口中的水液都咽不下,只能由着它们顺着嘴角淌出来。那些咽不下的水液渐渐逼近他的咽喉,几乎将他溺毙。
偏偏与他唇舌相依相偎的人,竟还能在吮咬磨弄的间隙里,游刃有余地与他说话。
“夫人……想用哪里喂我?”
雪翼轻轻哼笑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几乎软化在自己口中的唇舌。这唇舌已被濡湿得晶亮,伸手一碰,就柔然地塌陷下去。雪翼垂眸看着茳承的嘴唇,看它在自己指下塌陷、又回弹,嘴唇上晶亮的潮湿将自己的指尖濡湿,指尖和殷红的嘴唇指尖的拉丝,仿佛在昭示某种密不可分的粘连。雪翼喉结一滚,咽下了一团从心底升起来的暴虐的欲望。
茳承唇舌被放开之后,就不由自主地偏开头,咳了两声。他险险溺毙在方才的吻里,一时顾不上凌王的问题,咽下喉中险险将自己呛住的水液之后,才敢张口喘气,直到此刻,他才发觉自己又在凌王的吻里忘了呼吸。只片刻,茳承便已平复了气息,他立即张口咬住了凌王在自己嘴唇上逡巡摩挲,且时不时下力气揉按的指尖,又用湿漉漉的桃花眼狠狠瞪了凌王一眼。
雪翼只得停下动作,等他撒嘴,但他不仅不撒嘴,还越咬越狠。雪翼轻啧了一声,用尚且没有被咬住的手将小榻上铺的字画尽数扫落,再揽起茳承,将人背对着自己妥帖地安置进怀里,撩开他衣摆,解下亵裤,摸上了他的腿心。果然,花唇已湿了一片,待拨开贝肉里的花瓣时,雪翼的手就被淫浆蜜水浇了个透。雪翼趁着这一股潮湿的便利,熟练地剥出了花核,揉进指尖掐按捻压。
这样的揉弄,虽能让他觉得舒服,但他下面这张被喂惯了荤腥的小嘴,岂能满足于这样浅尝辄止的触碰?不仅不满足,还被勾起了更大的胃口。茳承终于松了牙口,喘了口气,轻声道:“里面……好痒,要,要殿下,嗯~进去……”
雪翼将茳承圆润得耳垂压进齿间磨牙,侍弄着下面的手伸出两指依着茳承的要求探进穴道里戳弄揉搅。茳承这被喂熟到受孕的身子已不复当年的羞怯紧致,但胜在一如既往地柔滑软嫩,刺进去,就像搅弄了一团温热的春水。雪翼一边轻搅弄着水声,一边含着茳承的耳垂问:“你要用这里喂我吗?还是,你想要我,喂饱这里?”
倒不是这张嘴不想要,而是进这里,会惊到山辉。他可没脸让山辉在自己肚子里和他爹以这种形式见面。茳承羞赧地一时不知该怎么回话,偏生,殿下那喜欢在床上勾人说话的脾性又起来。他穴内藏的敏感处受了力道不轻地一阵磋磨,他被揉磨地夹紧了殿下的手指吹了一次,人还没从高潮的余劲儿里转圜过来,就听殿下催着问:“怎么不说话?”
茳承哆嗦着抽了口气,下意识挣动了一下,但他身子太重,挣扎也十分细微。但这一点挣扎,却也足以引起雪翼的注意。雪翼赶紧撤手,将人揽紧,探了他和山辉的灵流之后才问:“怎么了?哪里难受?”
这突如其来的谨小慎微和柔情蜜意反倒激得茳承嗤得一乐,这一乐,也将方才的羞赧散了个一干二净。他抬眼看向凌王,轻声道:“没有,太舒服了,一时失神。”茳承一面说,一面回过身,分开双膝跪坐在了凌王跟前,伸臂环住他的脖颈,又亲了亲他的嘴角,低声道:“这儿喂不了殿下,用后面,好不好?”
雪翼双臂揽着茳承的腰,将他的孕肚贴在自己小腹上。茳承自探出有孕开始,连着打人带着肚子里的小的,就一直用灵力和阵养着,除却他在肴北的那半个月,略疏于管照,叫他受了少许磋磨,其他日子,是一直娇养着的。是以,茳承直到如今,仍养得精精神神的,除却孕肚和日渐鼓胀,已渐渐地将寝衣顶出形状的一对嫩乳,基本没什么变化,颊上挂住了一点肉,看着更加圆润可爱。
眼下,茳承身上的衣裳被揉得糟乱,藏在衣下的嫩乳上挺翘的乳粒儿已将薄薄的两层绸顶出了若隐若现的起伏,早被弄潮了的下摆正堆叠在他雪白的孕肚上,不甚服帖地遮掩着已硬得贴在肚皮上的阳物。而他分开的双腿间,正有浆液垂落,拉出很长的丝线。下身的淫糜,和他脸上羞怯清媚笑意,格格不入。
真会勾人……
雪翼暗暗地咬着后槽牙,轻啧了一声,一手仍扶在茳承腰后,一手却缓缓下移,隔着轻薄的软绸,在衣摆也盖不住挺翘弧度的臀上抓揉了一下,接着,那只手又隔着衣物往前探,摸到腿心处正淅淅沥沥淌着水的小嘴。他的指尖隔着薄绸在那探出贝肉边缘的两片肉花瓣上若即若离地沾着、揉着,一面感受着指尖的潮湿,一面轻声问道:“你,这就够了?”
若即若离的触碰,撩拨起了茳承更深更迫切的欲望,他忍不住顺着殿下的动作,抬起了腰臀,将自己摆布成了更方便殿下手指侵入的模样。若非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殿下这样勾他,他早将殿下压在身下骑上去了。至于后面,也不是没有开拓使用过,只是,殿下嫌后头那张嘴侍弄起来比前面那张小嘴还麻烦,用得不甚多。茳承翘着臀,孕肚沉甸甸地坠着,孩子有阵拘着,倒也不疼。他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压在殿下肩上,咬着嘴唇儿笑了笑,看着凌王尽在咫尺的嘴唇,又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我的胃口,殿下不知道?”
听得这一句,雪翼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知道,所以他清楚,眼下才吹了一次的茳承,根本还没有要够。雪翼轻轻叹了口气,终是将人携上了小榻,压进了用丝绵和绒毛填起来的隐囊里,抬高了他的腰腹,撩开了他的衣摆。雪翼将茳承孕肚下面挺立的阳具,腿心的泥泞,以及紧合着的,肉嘟嘟的后穴收入眼底之后,凝眉思忖了片刻,才道:“你啊,真难伺候。”话音未落,他的指尖就掉落了一串细碎的铃声。床头上挂的那两枚金铃不知何时落进了他手中。雪翼将两枚铃铛一前一后地塞进双穴里,又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只玉角,用尖端一下一下地轻轻在他牝户上戳探,没一会儿,被淫浆浸满了每一丝褶皱的花瓣就张开,露出了小指粗细的幽穴,穴中淫浆汩汩,正随着茳承下意识的挣动翕合溢出来,顺着臀隙将后面也一道浸湿。雪翼将玉角刺进穴道内,不温柔,也无章法地戳弄了几下。
茳承正渴着,这玉角不甚温柔的进出,将金铃推进了更深处,碾着他的敏感点进出了好几次,爽得茳承下意识绞紧了小穴,泌出了更多淫浆蜜水。只听“啵”得一声,雪翼一下拔出了才全数刺进去的玉角,上面晶亮的水痕在灯下被照得熠熠生辉,已然是被淫浆裹透了。
这几下,叫茳承更是难耐。他绷紧了腿根,整个人仰面躺在阴囊中,思绪都变得有些浑噩,仿佛,他的所有感知,都集中在了腿心的那张小嘴上,感受着玉角如何粗暴地进出,将他磨出水浆淫液,勾出他更深更隐秘的欲望,那个金铃,进得好深……他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想,肚子里的山辉有殿下的阵护着,就算真的让殿下肏到了,想必也不会如何。后穴的疼痛又将他的神志拉回来少许,茳承忍不住呜咽了一声,“疼……”
“忍一忍,是你自己说,用这儿喂的。”雪翼避过茳承的孕肚,倾身下来,衔住了茳承的唇舌揉磨舔弄,含混地道,“很快就不疼了,乖,放松。”他一边说,一边以一个茳承有些难以承受的坚定力道,将沾满了淫液的玉角推进了后穴里。玉角的尖端推着那一枚铃铛,一寸寸地在逼仄的甬道内开拓,茳承的挣动和呜咽被压制、被吞咽,只有金铃撞击出的声音,在细细地响。最终,玉角被全数埋进了肉里,一点儿根都不露。
见茳承含好了玉角,雪翼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嘴角,轻声哄道:“真乖……”
茳承失神地挣动了一下,但随着他的挣动,体内想起的铃声含混而急切,像是……某种不可言说地催促,茳承登时回了神,再不敢乱动,湿漉漉的桃花眼里终于落了泪下来,“殿下太坏了……”
雪翼丝毫不以为忤,只施施然俯下身,吻住了茳承正孜孜不倦吐着水的花穴,用舌尖将颤巍巍探出来的花瓣卷进口中揉弄,再用牙尖儿去碾压花核。他尚且没有去戳探穴道,茳承已然哑声哭着高潮了,饶是雪翼有些准备,也险险被茳承的潮水呛住,如此倒也罢了,他还被溅了一脸精水。
猝不及防之下,雪翼“嗤”地乐了。他自茳承腿间支起身子,问:“你如今怎么,这么容易就这样了?”
茳承瞧见雪翼沾满脏污的脸时,心底升起了一股十分病态的满足。殿下性子冷,一向好洁,从来是清风霁月的模样,哪怕在情事里,也鲜少有如此狼狈的模样,虽则现在谁更狼狈茳承自己也说不好,但,能看见殿下如此狼狈模样的,只有他,只有他,能看见这样……被欲望沾染之后,满是脏污的殿下。茳承咬着嘴唇,眼里还噙着泪呢,心里却有个淫乱的念头长了出来——想舔,这蠢蠢欲动的念头塞满了他的大脑,若非他死死咬住了嘴唇,他说不定都说出口了……他甚至能想见自己将这两个字说出口之后殿下挑起眉,暗暗嘲讽他不知节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