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醉笔文学网>都市青春>临江 > 14裂纹
    上元日再三天,东雪年首春霖节也就到了头。茳承早间被外头灵傀收听雨铃的动静吵醒,一时有些怅然。他在怜州的第一个春霖节就这么过了。

    殿下上元节后,便再也没有来过怜州。虽说他当时与殿下讲的条件确实只是“陪到上元节”,但……茳承不自觉地蹭了蹭双腿内侧,蹭到了一片触感鲜明的粘腻水滑。原本以为,殿下与他肌肤之亲之后,好歹,也会与他多那么二三两情意,哪晓得,殿下竟公事公办到了这个境地?

    茳承心里憋闷,腿间的小穴却还在孜孜不倦地吐着水。开了荤之后,这身子,馋得更疯了。饶是他能把自己摸得泄身潮吹,但他想要的,远不止如此。

    他想要殿下的阳物肏弄进去,徐徐摩挲、顶弄、开拓,用头部的肉冠楔进宫腔,在里面刺动搅弄。

    茳承忍不住啧了一声,不行,越想越馋,越馋越湿,越湿越想,没完没了!他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故意用大腿内侧的肉揉捻了一下腿间的花唇,他有时候甚至想一直咬着殿下……

    茳承咬着嘴唇,终于还是探手下去,一手握着自己阳物早已被浆水浸得湿滑的柱身撸动,一手摸到腿间的花唇上,剥出藏在里头的肉核用力揉按掐弄。

    要是能有个冷玉的角先生叫下面那张小嘴儿含着就好了……但是,这东西,他可没法对着临唯或者殿下开口,自己弄也瞒不过他们,实在是……茳承一面想,一面咬着嘴唇加快了动作,加大了力道,片刻后,他轻轻哼叫了一声“殿下”,泄在了自己手里。小屄里的淫浆吹出来了一手,精靡也射了一手,自己身上穿的贴里也被糟蹋了个彻底。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颇有些郁闷地想念起了先前有脉系的那些时候。

    至少,有脉系,能调动灵力清理自己,方便不少。

    他带着一身沉厚的欲望和粘稠起身,开始拾掇自己。等他将自己拾掇成能见人的模样,已是一个时辰之后。此时,厨伯早将餐食准备好摆上了餐桌。

    茳承一面心不在焉地就着蜜糕喝雪稞子并碎肉熬出来的粥,一面捋这时候,殿下大概在做什么,以至于连来怜州过夜都没有功夫。

    上一回的这个时候,殿下也在冷着他。茳承叼着颇有些柔韧的蜜糕磨牙,十分愤懑。上一回,殿下在春霖节前就在怜州要了他,真说起来,那一次比这一回做得更狠,最后,他都失禁了。不过当时,他太害怕殿下,以至于殿下之后来看他,他都下意识推拒了殿下的接触。殿下何等敏锐,看出他的推拒之后,冷了他整整两年,两年啊!茳承如今想起来,都忍不住替上一回的自己惋惜。两年光景,都够睡殿下多少回了,竟叫他平白浪费了!不争气的东西!

    思忖到这一节,茳承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念头又偏到了“睡殿下”这档子事儿上,登时恨起了自己这一回的不争气!行行行,上一回没睡上,这一回光想睡,他这个脑子真就是寻思不过来两件事儿了!茳承恶狠狠地把最后一块蜜糕嚼碎咽了,终于捋出了一点线索。

    上一回,他被软禁在怜州六年,这六年,他没有听过外头的消息,全靠回了王都之后,自己有意收集情报,才填补了这六年的空白。这六年里,殿下真正在做的事,只三件——凿天下鼎、入王鼎闭关、抚养王鼎里的那个孩子。后五年,殿下和太子殿下一起入王鼎闭关浸养,换言之,凿天下鼎这件事,就是第一年办成的。按照当下的时间来看,正是今年,靖启四百六十年。

    今年,已告老还乡的前凤阁阁老、太子太傅黎崧先生“凿鼎以为天下用”的谏言会被陛下采纳,而后,凌王殿下会奉命凿鼎。天下众鼎落成之后,凌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同时离朝闭关。

    在东雪地下埋藏的神脉,相传为古神血脉所化,乃术士灵力之源。所谓鼎,便是所埋不深,人力可至的若干神脉交互之节,神脉交互越密,此节便越强。按现下的规矩,神脉交错十节以上,才堪为一鼎;百脉以上交错者,可凿王鼎。按东雪规矩,鼎一向由月涯府造册监管,入鼎,须经月涯府许可。州府有权定期向月涯府提请入鼎术士名单。东雪一直凭借此法辖制境内术士,令境内术士听府衙调配。是以,东雪朝廷一直将“鼎”看作国本。至于“王鼎”,东雪境内仅有七座,均由雪帝亲自辖制,被雪帝视为逆鳞。

    王族看重灵脉,一向限制凿鼎。但东雪境内的术士却越来越多,早已出现狼多肉少的局面,术士纵使愿意供月涯府驱使也难以获得入鼎浸养的机会,若非月涯府武力镇压,东雪境内的术士怕早就不受府衙辖制了。黎崧先生早在靖启三百九十六年,便已看出了这个隐患,提出了“凿鼎以为天下用”的谏言。只是,当时的靖启陛下,仍将神脉与鼎看作王室逆鳞,黎崧先生的谏言触怒陛下。最终,他因为这谏言,被贬至胤州,老先生在胤州州府任上呆了十二年之后,告病卸任,回了云州老家。

    思忖到这一节,茳承已渐渐将事情原貌拼凑了出来。当年,凿鼎这一节,起于胤州。胤州这一节,起于皇三子珺王。珺王在靖启四百六十年,得赐邑胤州。但珺王入邑胤州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才牵扯出了后头的“凿鼎以为天下用”,茳承便不得而知了。

    但如无意外,殿下如今,应该在为了胤州之事奔走?

    等不来殿下,他的猜测也无从印证。茳承百无聊赖地换上鹿皮靴,再次踏进了果园。

    临唯透过在园中照料果树的灵傀们的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茳承追着园子里的鸡就撵,一看见鸡进草窝就上去赶。三天,他吃了饭就散心,散着心就撵鸡,把鸡撵得进不了窝不下蛋。

    当夜,雪翼被临唯以“茳承想你想得把鸡撵得不下蛋”为由从临渊殿“绑”来了怜州。他站在茳承床边,迷迷瞪瞪的思绪还停留在“想他”和“把鸡撵得不下蛋”这两件事究竟有什么关系上。

    至于茳承,他早在阵光彻底熄灭之前,欢喜地叫了一声:“殿下!”接着,他伸手扯住雪翼的衣襟,手脚并用地将人卷上了床,死死压在身下。

    雪翼终于回神,抬眸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道:“你想见我。”

    茳承心道:“岂止是想见你。”他这么想着,并没有立即将这句话说出来,因为他的嘴正忙着吮咬凌王的嘴唇,顾不上说话。他用嘴唇、牙齿、舌尖,揉捻舔弄凌王温冷的嘴唇。片刻后,他终于获得了殿下的回应,殿下终于轻启双唇,准他去尝他口中的清冷又柔软的香甜。

    就算是上一回,他和殿下也没有这样漫长而激烈的亲吻。他情难自禁地吮着殿下的舌尖,攫取上面温冷又甜腻的水分,殿下的唇舌,仿佛一块才从蜜浆里捞出来的果肉,甜美得他恨不得嚼碎了吞进肚子里去。最后,他意犹未尽地吮了一下凌王的唇舌,将上面沾染的,不知是谁的津液舔进嘴里,轻声道:“岂止是想见殿下。”他一面说,一面牵着殿下的手探向自己腿间那一条柔软的缝隙,“还想要殿下,没有一刻不想。甚至,想一直一直含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