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瞧着夏葱的背影,杜曼雅露出嫌恶的表情,又道:

    “不过是杀个人就怕成这般,成不了什么大事!”

    外边传来仇嬷嬷的脚步声。

    杜曼雅这才收了脸上狰狞的笑,见她进来,对仇嬷嬷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嬷嬷,刚才是那通房不懂事打碎了茶盏,我不过是打骂了几句便起了心气哭着跑出去了。

    哎,要说啊都是被夫君给宠坏了!不过是一个小小通房,扯得什么主子模样。”

    她骂着骂着便想到了含绥。

    不过是一个小小丫鬟,爬上了公爹的床还真当自己是麻雀变凤凰了。

    呸!

    早晚有一天要弄死她。

    仇嬷嬷皮笑肉不笑,道:

    “大少奶奶还是莫要生气,要顾及肚里的胎儿。”

    “多谢嬷嬷关怀,我省的。”

    “来,这一碗安胎药大少奶奶喝下吧。”

    仇嬷嬷端着一碗散发着热气的灰褐色中药递了过去。

    那液体散发着浓重的苦味。

    杜曼雅有些警惕,推托道:

    “好,嬷嬷先放在桌上吧。现下太烫了也喝不下,待凉了我自己会喝的。”

    仇嬷嬷的目光一转,落在不远处的盆栽上。

    “咦?倒是奇怪,这好好的青藤怎么就发黑了。”

    杜曼雅脑中警铃大作。

    仇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连忙笑道:

    “大约是屋子里太热了又忘了浇水,这盆栽便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