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学校后,几个舍友都对我很好,而我也开始过着养生的日子,烧烤,油炸,冰冻食品一律不尝,每天定时定点吃饭。舍友知道我不能负重,所以如果教室需要搬什么桌子椅子等,她们都会第一时间出来帮我。
大二的课业比较繁琐,要考很多级很多证书,大家都一头扎在复习资料中去了,有的时候父亲给我打电话,我确实没太听明白,再者那会儿谈了个男朋友,很多时间给了异地的那个他。
父亲从医院回家后,脾气变得很大,动不动就发火,似乎看什么都不顺,有时还会凶阿婆,好几次阿婆都被他凶得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抹眼泪。
阿婆说,“等我以后老了,看你们怎么办,现在我还能行动,还能帮一把!”
有时父亲会故意给母亲打电话,去激怒母亲。而母亲就会把他的联系方式放黑名单。父亲联系不到母亲,就会不停地给我打电话,倘若我接晚了,或者不接,父亲就会给我发信息,那些信息我不敢去看,字字诛心。
父亲暴躁脾气越来越严重,有时还故意挑事,好几次险些被别人打,母亲气得天天跟他在电话里吵架。
也许人都有这样的一种逆反心理,通过一些极端的方式来博取别人的关注,我不知道父亲当时那样是不是想让母亲对他多点关心?如果是的话,那么他成功的将母亲越推越远。
其实这么多年,母亲对这个家肯定是有怨的,嫁的男人从没赚过一分钱,家里各种开销都要问她,二伯没成家,我们家自然也照顾了不少,再加上阿婆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自然多少也是一笔开销,
我们姐弟三人,各种吃穿用度学费什么的,都是母亲一人承担,当然还有外婆一家的开销,母亲也得负责。
所以身为一个女人,能做到如此,已经很不容易了!
父亲这一番作法,让母亲越跑越远,甚至都跟他断了联系,如果有什么事儿都是直接给我打电话让我转达,有的时候我若在上课没办法及时转达,母亲就会狠狠地责备我,而父亲也会狠狠地骂我,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夹心饼干。
后来母亲不太想回乡下了,在乡下的很多人都纷纷往县城跑,母亲便在县城租了个房子,2011年九月份,父亲带着杨丹杨威住到了县城,而杨丹他们也在县城上学。
大伯一家很早就在县城定居了,二伯住在我家的屋子,阿婆是跟着我们住在村口租的房子,知道我们也要来县城住的时候,阿婆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母亲坚持要来县城住,父亲自己也很想到县城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无可厚非的,只是阿婆在乡下生活了几十年,对她来说落叶归根是最好的归宿,即便是将来某一天人老了,死了,也是要葬回乡下来的。
父亲劝了好几次,阿婆都不肯跟我们一起去城里,母亲也劝过,可阿婆还是不肯,要坐一个半小时的车,阿婆说晕车。她说自己在乡下挺好的,种点菜,养几只鸡,干嘛要往外面跑,到时候越跑越远,连家都没了。
最后我们一家都去了县城了,而阿婆就一人住在乡下村口租来的房子里。
二姑偶尔会送点吃的来,然后父亲与大伯二伯三兄弟每人负责一个月,二伯会经常去阿婆那边晃晃,就这样一年又一年。
转眼我就上大三了,大一的暑假让我离死神那么近,那种生死一线,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所以大二的暑假我哪儿都没去,直接去了乡下陪阿婆,每日睡到自然醒,阿婆像小时候一样煮好早餐后再喊我起床。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我们生活得很开心,只是大家考虑到阿婆一个人用煤气不安全,便让阿婆用土灶,自己加柴生火炒菜。
而阿婆就在路边捡些干柴引火,她有一个很小的电饭煲,就单人份的。有时候会直接用电饭煲来煮面条,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但每次阿婆煮的面条我都能吃下满满一大碗,当然阿婆也很有成就感。
那个暑假过得非常的快,仿若一眨眼就过完了,我也不得不再次踏上行驶学校的火车,临别前夕,阿婆一个人坐在床上一晚没睡,我将自己压在被子里心情十分沉重。
大三的课业不算多,但我们面临着实习这道坎,学校给我们安排了很多实习单位,我则是跟着市场营销班的同学去了一家销售五粮液的集团,这是一家正规的集团,而且每一档五粮液都是珍藏纪念版,价格都很高。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五粮液属于国酒,早已远销海外,永登世界之巅,五千年的中国史有一半蕴藏在五粮液里。
父亲一开开始非常反对这份工作,试图想让我换实习单位,可这实习单位也不好换,再者从我了解五粮液的历史文化后,反而更加喜欢这款有着文化底蕴的酒了。
当然要销售一件物品,自然是亲自尝试过,所以前天几天培训都是要尝酒的,我不胜酒力,喝一两口就会浑身发烫,脸红如樱桃。
销售的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舒服,正式上岗的第一天是安排大伙儿去各大工厂要名片,且必须是经理级别的名片,夏日的阳光很是灼烈,我们一行人毫无目的在大街上闲逛,在组长的带领下去了第一家工厂,可才刚走到工厂门口,一直半人高的狗狂吠,不停的驱赶我们,最后也是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