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灵台走时雪里并未醒。
谷雨给他开门的时候还问他昨夜留宿在这里了吗?脸色为什么看起来不好?
灵台却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他只是觉得恶心。
回到清暑苑囫囵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就赶去学室。
可刚进学室他就听到有人说:“来了,来了。”
灵台握紧了手,尽量目不斜视的走进去坐回自己的位置。
可那些人并没有收敛半分,还故意很大声的说:“清暑苑昨晚一夜没人,你说他去哪了?”
有人笑道:“清暑苑有没有人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天天盯着清暑苑看?”
“你管我怎么知道。”
“人都来了,你们不是说要去问吗?谁去问啊。”
那些人又开始推推搡搡了。
灵台定定坐着,可指甲已经陷进了肉里。
正这时,授课的长老就进来了。
可长老课上到一半,却说起了另一件事。
而这件事于灵台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
相行以后要跟他们一起上课了。
灵台想起那日生辰宴相行的眼神,说的那些话,就止不住的发颤。
但他没想到相行会来的这么快,下午他回到学室,就见他的位子旁多了一个人。
相行还是穿一身绯红的长袍,此时支肘坐着不知道翻着什么书,姿态懒洋洋的。
灵台抿唇就要往自己的位子走。
相行并未抬头,却是开口问他:“雪里今天怎么没来?”
灵台并不想跟这人有任何的交集,更何况雪里没来上课他怎么知道。
但相行手指从书上移开看他,显然一副不悦的样子:“别叫我问第二遍。”
灵台只好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