锱铢必较,一丁点亏都不肯吃。
对面电视上还循环着格斗画面,打击声听起来似乎很遥远,许惟时静静等待着上方的这个人报复。
过了一会,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头轻轻一偏,问,“怎么不报了?”
挡住灯光的人从身前抽离,宽松的裤管折了一下,乔迟从沙发上跳了下去,他漫不经心地往电视那头走去。
“饶你一命,省得我一嘴狗毛…”
身后咔地一声,锁心轻响,乔迟急忙回头,只见许惟时已然不见,房门也被带上了。
“许惟时你他妈玩阴的!”
乔迟去开房门,手在门把手上压了几下,但门锁却纹丝不动。
整个房间内安静得只剩下游戏里的声音,乔迟怔怔地望着金色门锁。
许惟时害怕亲吻他。
他一边极力地想要拥有这张脸,一边又介意这张脸不是白越生。
乔迟趴在了床上,贴在脸颊上的绸缎凉丝丝的,柔软的被子轻轻回弹盖住了他的鼻尖,他抬起手,一截白皙的手指伸进黑发中碰到了一缕硬硬的头发。
许惟时不敢亲他,是好事。
不过原书中他醉酒后居然睡了乔迟,到底是他不肯做亏本买卖,还是兽性大发,醉得连人都分不清了?
正想着,门锁又咔了一声,他扭头去看,只见阿勇带着一个提着药箱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
“乔先生,先生让医生给您看看。”
乔迟坐起身往外看了一眼,“他人呢?”
刚问完,那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了房门口,尽管模样狼狈,但仍是正颜厉色。
“后脑上一块,额角一块,都给他检查一下。”
“好的,先生。”
医生应了一声,将药箱放在了乔迟旁边,他先将乔迟额角的敷贴揭下,然后又给他上了药。
“可以不用再贴敷贴了,伤口上的血痂不要反复弄掉,容易留疤。”
听着医生提醒,乔迟一边在心底骂姜珥,一边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他便盘起腿转过身让医生处理后脑勺的伤。
又是检查伤口又是上药,一番操作下来,乔迟也只是紧着身体咬着牙,一声也没吭。
当医生给他处理好后,阿勇对着门外犹犹豫豫道,“先生…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