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亲了多久，罗小渔大脑里的氧气都要被剥夺殆尽时眼前的男人才松开他，双唇慢慢分离，拉出一条银色的丝线，顷刻即断。
“澜弦？”
“罗小渔，对不起。”
眼前鲛人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却让罗小渔一惊。
“你父亲，三年前去世了，就在你母亲突遭横祸的前一刻，他停止了呼吸。”
青年的眼睛随着他的话而睁大，他不可置信，激动地抓住澜弦的手：“为什么？！”
澜弦把他的脑袋扣在怀里，低迷诱惑的嗓音温柔地传入罗小渔的耳朵，但是内容却和语气是截然相反的。
“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你的父亲，还有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鲛人并不是个擅长讲故事的物种，话语里还带着他旁观整个事情的个人感情，那些他一直无法理解，一切随心而动，都在他那低沉辗转的腔调里娓娓而来。
“你真的完全遗传你父亲，无论从容貌还是肤色，都跟他一样。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就理解了为什么你父亲那么让南音痴狂——南音是我的族人，比我大一点，我以前经常跟着他，不过自从南音遇上你父亲，整个人都跟发癫了一样，对于你父亲来说，真的是不幸。”
“我们生活在深海处，一望无际的黑暗，所以我们族人很喜欢收集明亮的东西，除却我们自己身上的鳞片、我们的鱼尾会发光，连留下的眼泪也是极好的夜明珠。”
“你们人类也很喜欢，经常在海上巡游就是为了遇见我们，但是你们这里的人大多皮肤黢黑，实在难以引起我们的注意，反而对于你们这种贪婪的行为极为厌弃。”
澜弦环着罗小渔，他说话的时候就好像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完全不顾及同样身为人类的罗小渔听到这些话的感受。
事实上罗小渔也没觉得什么，他的族人确实是贪得无厌而且又愚昧迷信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拉了拉澜弦的衣袖让他快点告诉他父亲的事。
“南音尤其讨厌人类，只是那天，他在水底的时候，突然告诉我他看到了一张白皙的脸，被海水和阳光的潋滟投射，一下子就让他心动不已。”
“南音说，他要得到这个人。就像他平时会喜欢搜寻沉入海底的你们人类华丽的珠宝，他说那个人，比一切珠宝都要美丽。”
“所以他兴风作浪，把那人卷入了海里。”
罗小渔听到这里心下一紧，他觉得这个人就是他父亲。
澜弦又亲了亲他的耳朵继续说。
“我们鲛人对于配偶的性别没什么讲究，等他卷了那人回来，我才发现是个男的，人类不能在海底待太久，不然会死的，但是在他身上放上我们的东西，他就可以在水下成活。于是，南音在那男人昏迷的时候把精液射进了他的身体。”
“啪！”
罗小渔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
澜弦低眸看他，俊美地仿佛天上的神祗，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打下阴影，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他揉了揉罗小渔的手，放在嘴边亲，手往下摸，去摸他两股间的地方。
“南音是个狠心的，没做任何事后处理，男人醒来的时候，自己身体里的异样自然一清二楚，可他还是不敢相信，但是南音直接就告诉他‘你肚子里有我的精液，你是我的，跟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