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渐渐的被他的快乐所传染,可以无忧无虑的放声大笑,也能不用思考过就可以脱口而出的话语,果然这样的相处方式,对我来说是最合的来的。是最放松的相处方式。难怪他有那麽多朋友。匡啷—碗掉到地上的声音清脆的连二楼都听的到,隐隐约约的吼叫声,倏地间醒了。我不再做起白日梦,不再回想起白天的好事,恍惚的走到房门口将门反锁,拿出日记来书写。日记是我唯一解压的方式,之前试过了各种事,像听音乐、看书等等,都没办法浇熄我内心的愤怒,透过书写,真实的笔感,才能逐渐解放。我不愿看以前的日记,或许太过黑暗,我只敢好好的翻下新的一页,当个小懦夫,拿起黑笔开始嚓嚓嚓的书写。哗,又破了,这日记本是该换了。真脆弱,好烦,好讨厌。读不下书。睡觉吧。晚安各位。昨晚读不下书,甚至连功课都忘了写,真是的,不该这样。早上这样懊恼的起床,真不是个好样子。「张柔瑜,你有写地理吗?」走进教室,何宇佑大喊。那震耳yu聋的大声公,把大家都吓坏了,像是宣告全世界,他何宇佑要跟张柔瑜借地理作业簿。被这种傻子般的行为蠢笑了。「你很好笑欸,我没有耶。」我完全不敢说我根本没写作业。「好吧。」平常都是他借给同学抄作业,今天怎麽变我要借他啦?「你没写喔?」我眯起双眼看着他桌上的东西。昨天没点散瞳,直接倒头呼呼大睡,却更畏光了些。「嗯,查不到答案。」他说的轻松。我眯起眼睛,用左手遮住直sHEj1N来的yAn光,轻声说道,「不然这样,你先借我全部的作业,我边抄边写地理。」「达成交易!」他还b了bOK的手势。何宇佑起身不知走去哪儿,我开始低头抄写,照映在书本上的光线,却越来越小。抬头张望,何宇佑正拉着窗帘。谢啦。我放下那颗感谢他的心,开启我的全速,堪b高铁的神速,疯狂的写写写。不到二十分钟,我就把全部的作业写完了。幸好昨天功课没很多。「PASS,算是勉强过关,我自由啦!」我小小的欢呼。「别忘了,你还有地理。」他转头邪媚一笑。「唉呦,那还不简单,轻轻松松。」「是喔,那你快点。」「好啦,别吵别吵。」啊,好热。不愧是酷夏,真的热。我忍不住用作业簿搧了搧凉,真是热到令人难忍啊。「热吗?」何宇佑又转过头问我。「热,热得难耐。」他打开教室内最靠近他的电风扇,把它开到最强,拉起上方的杆子,移向我面前。「凉吗?」「凉是凉,但这有点过意不去。」「没差,那我管的。」救命恩人呀,不开冷气没电风扇简直地狱!「唉呀,还真是谢谢你喔。」「地理好了吗?」啧,原来就只为了地理作业。「好了啦,剩一题。」「嗯。」「好了,给你。」他停顿了一下,「其实我写完了。」「蛤?」不是吧,被他整了。「嘿嘿,借我看。」他一手把我的地理作业簿拿走,一手把电风扇转回他那边。就只为了地理作业簿,所以才让我吹电风扇?我连地理作业不都不如。「喂,不是,你也好歹给我点风吧。」我抱怨着。他才按下杆子,电风扇继续旋转。跟他斗嘴没几分钟,堤涵进到教室。「堤涵,我跟你说,我昨天睡了快一整天!」我m0着鼻头说道。「一整天?你也太夸张,睡几个小时?」「十二?从晚上六点开始睡。」「又怎麽啦,十二个小时,那还真的是不到整天喔。」「只是超累,无敌累的那种!」「放P,少骗我,骗的了其他人,骗不了我。」她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好喔,算了。」「什麽嘛,这麽冷漠。」她撞了我一下。「嗯,等等去打扫。」「切,转移话题大师。」「好啦,我真的没事,嗯?」我佯装泪水汪汪。「好吧。」她轻叹一口气,示意着她等等算帐。终究还是逃不过堤涵的眼睛,短短几个月,堤涵就对我了如指掌。两人互相谈着心事,吃着洋芋片,喀吱喀吱的聊起。没有堤涵,来学校没有任何意义,其他人在我眼里,没那份真诚感,仅戴上那虚伪的面具,包括我也是。但是在她面前,双方都会让自己最脆弱的一面露出,好好的吐闷水。「嘿、嘿,回神哪。」何宇佑拿着簿子在我眼前晃了晃。「在。」我糊里糊涂地回了声。「在什麽呀?外太空?」「什麽鬼?在教室呀。」「嗯,还你。」「放桌上就好。」「笨蛋。」最近是真的越来越容易被他骂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