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警告怕他感染再度恶化，他不甚在意，甚至冷冷拒绝了安眠药。
助手隔着几步之距，对他汇报道。
“海曼交代了一点圣火三角的内幕，你要不要立即看资料。”
顾清淮斜靠在椅背，把手臂抚在桌面。
“拿来，我现在就看。”
助手把平板递过去，他翻看那些外文标注的文件。
目光时而落在某行数据，嘴里嘀咕称这和顾老爷子的金融网络暗合。
他努力挪动鼠标，找到一张标示经线图。
认为那荒岛位置不在普通地图上，也许是海曼背后老板的老巢。
看完后，他简短对助手提出对策。
“我们或许得深.入海上调查，才能知晓真相，陆地战术不够。”
助手记下这建议，转身去向许韵汇报。
许韵后脚就进门，听到他说要海上调查。
她点头认可，但她更关心顾家过往是否还有剩余把柄没曝光。
顾清淮沉默几秒，说自己还留了点老底在海外账户。
足够雇佣一支小型远洋团队，但必须筹备充分，否则只是送死。
听到他提起钱，许韵想也不想就答应调配，她要更大胜算。
顾清淮翻动几份档案后，轻吐一口气。
“若真能捣毁那背后岛屿，也就离结束不远了，可你……会原谅我吗。”
许韵眉头紧锁，看不出任何温和，只给了冰冷回音。
“顾清淮是天字一号王八蛋、死变态，他真是个坏得流脓的混蛋。”
顾清淮瞬间语塞，胸口像被针刺般的难耐，却又无力反驳。
他半晌才挤出一句低喃。
“是，我早就烂透，所以我只盼你别嫌我脏。”
助手在旁没有做声，把诊疗台上的纱布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