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拄着拐杖,一跛一跛靠过去。
“你伤得严重,我没非要你死,但也不会给你好脸。”
他慢慢站起,撑着一块水泥柱,步子踉跄。
“我不期待好脸,你若能偶尔别暗刺我,也算我幸运。”
她皱着眉头,然后用十分强硬的语调,催保镖过来架住他。
“你先跟我回去吧,省得又在这里搞出事端。”
顾清淮没有反驳,只偏过身子,低声叮嘱属下把末尾收尾。
双方来到停车处,上车时他仍旧流血,把椅套染红一片。
保镖看得有些紧张,不知道该不该立刻送医院。
许韵硬扯出一个反应,让司机先往城里开,不想再待在这片狼藉。
路途上,气氛压抑,每个人好像都提着一口气。
她随意瞥到后视镜,看他靠在椅背,似乎咬住下颚。
“谁也别多问,先到我的临时处置点,还要等一下警方文件。”
保镖拿出医药箱,想给他重新包扎,他却伸手拒绝。
“别耽误时间,先帮许韵查看,她的腿不比我轻。”
许韵不屑地冷笑。
“我自己知道轻重,只要别再血流不止就好,我可没那么娇气。”
保镖骑虎难下,只好在狭窄车里,先给她腿部做了简单止血。
车子驶到高架桥,一阵急转弯,顾清淮额头撞向车窗。
有人连忙扶他,他却捏住眉心,喘.息不稳。
“别碰我,我身上到处是烂口,你们越碰越疼。”
许韵在一旁淡漠看着。
“你喜欢逞能,那行,你就忍着。”
他没有回应任何话,只默默闭上眼,末端手指却紧扼座椅。
半小时后,车队抵达城北一栋老建筑,周围人烟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