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川猛地抬头,“裴若若,你敢!”若若顾着小嘴目光坚定,“为什么不敢,你做了这么多坏事,难道想让我拉你见官?”谢锦川张了张嘴,被怼的哑口无言。“快点走吧谢大公子,难道还想让我们送不成。”“就是,少了你国子监不知有多太平。”谢锦川气的咬着牙,指着众人愤愤道:“你们等着,我一定会再回来的。”一甩衣袖,他大步离去。身后欢呼声一片。若若长舒口气,“这个坏蛋总算是走了。”裴玄冥却目光阴沉,“若若,我怕他会报复,出去看看,你好好在国子监待着。”若若还想问些什么,一群人已经冲了过来,将她围在了中间。“若若你好厉害,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我也要,你这么小,以后我就叫你妹妹吧。”“人家是郡主,你少在这里攀亲戚。”若若被人群挡着,也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庄云礼侧头冷冷看了眼墨子询,“跟我来。”房间中,庄云礼紧紧带上了房门,“子询,你怎么回事,为何会临阵倒戈?”墨子询拱手,“祭酒,并非是我倒戈,而是形势所迫。”庄云礼回身坐到榻上,“怎么说?”墨子询回道:“前两局过后,谢公子的输已成定局。他的功课如何国子监中人人知晓,若我这个时候给他正确的试题,定会被人怀疑,尤其是那裴若若。所以我提前准备了两套试题,这样才可以取得裴若若的信任,日后再接近她才有机会。”庄云礼默默点头,“原来如此。”这墨子询说的虽然有些牵强。但按照他沉稳的性格倒是也做的出来。“谢锦川这步棋算是废了,接下来就只能看你我的了。”墨子询道:“愿听祭酒安排。”这一下午的时间,若若都没有再看到裴玄冥。她倒是收获了一群迷弟迷妹。从国子监出来,若若身后还跟了一群人。“若若,我们明天见。”“若若,明天我给你带我娘做的糕点。”小家伙挥手一一告别,钻进了自家马车中。从窗口往外看,还是不见裴玄冥的身影。若若不禁皱眉,“小王叔去哪里了呢?”不一会的功夫,马车在王府门口停稳。若若飞快奔出,“爹爹娘亲,我回来啦!”欢快迈进大厅,他却蓦的愣在原地。只见大厅中摆放着一口巨大的棺材。旁边站着几个人。见她进来,一个妇人大步冲了上来,“你还我儿命来!”刚走没几步,她便被人拦住。若若一时间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能默默看着一切。温青竹上前将若若拉到自己身边,“若若,过来。”小家伙紧张来回看了圈大厅中的人。除了小王叔,家人都在。“娘亲,谁死了,是小王叔吗?”若若鼻子一阵发酸,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温青竹摇头,“不是。”若若脑袋瓜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进门的时候,那个人好像说死的是她儿子。侧头瞧了瞧,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谢锦川的爹爹,谢将军。谢伟毅双眸通红,此刻正死死盯着若若,“王爷,小儿自不量力得罪了郡主,但也不至一死。”裴玄翊眉心紧蹙,周身裹挟的寒芒四散,“谢将军,无凭无据如何说是若若害死了你的儿子。”谢伟毅上前大声道:“今日所有人都知道,国子监中锦川与郡主文武斗。本事小儿之间的矛盾,可输了竟被郡主赶出了国子监。”他嘴唇不停颤抖,微颤的眼眸聚着泪水,“就在回来的路上却被人杀害。有路过的人听见,那杀手说的就是奉嘉南郡主之命,取他性命。”谢伟毅踉跄了几步靠在了棺材上,“可怜我儿都未曾见到父母最后一面便归去。”“证据确凿,王爷难道仗着自己的身份想要包庇?!如果是这样,我就算拼了这一身功绩,也要告到陛下那里去,替我儿讨个公道!”若若摇头,“我没有。”温青竹攥着若若的手冰冷一片。她垂眸望向若若的眼神的却无比坚定,“娘亲相信你。”裴家三兄弟全都站了出来,挡在了若若前面。裴为羡:“今日国子监中人都可以作证,若若并未离开过一步,她又如何能买凶杀人。”裴为言:“若若只有三岁半,她岂会有买凶杀人的心思。”裴为鹤:“谢将军可曾想过,有哪个杀手会当街报出雇主的名讳,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裴玄翊点头,“为鹤说的没错,这件事还有待查明,我愿进宫与你面圣。”谢伟毅紧紧攥着拳头,猩红的眼眸满是怒火,“好,但请王爷带上郡主,莫要让郡主趁机躲藏。”若若抬头大声道:“好,我跟你去。”没做过的事她才不怕查。裴玄翊上前直接将若若抱起,“我们一起。”*御书房中。裴宣武端坐与正位,深邃的目光划过下面几人,“你等所说之事朕已知晓。”“谢将军,你说是若若买凶,可有证据?”谢伟毅拱手行礼,“陛下,末将已找到那目击的百姓,此刻人就在外面。”裴宣武大手一挥,“带进来。”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他慢慢抬起头只是一眼,便吓的趴在了地上,“陛下,草民不敢妄言,草民的确是听见那个蒙面的人说是奉嘉南郡主之命。”裴宣武沉稳的声音传来,“那你可有看清那人的身形面貌。”男人哆哆嗦嗦回答:“陛下,草民……草民并未看清,因为实在是太害怕了,所躲在了墙后面,但……”他慢慢抬头看向裴宣武,“但听那声音大约是个少年,年岁应该不会太大。”身后裴玄翊瞳孔蓦地一阵收缩,拉着若若的手掌也不由紧了几分。若若顿时感觉到。她抿着小嘴深深低下了头。难道真的会是小王叔?小王叔为了她杀了谢锦川?裴宣武一个眼神投过,侍卫将人带了下去,“若若,你可有什么话要说?”他看向若若的眼神瞬间变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