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吃的小嘴油光光,肉嘟嘟的脸蛋儿被撑得溜圆。这几天都在忙时役的事情,她都没有好好吃饭。“娘亲,够了够了,吃不下了。”看着碗里还有许多的饭菜,若若直摇头。温青竹一边擦拭若若嘴边油渍,一边将她的饭碗拿了过来,“吃不下就不要吃了。”裴玄翊始终在旁边安静的吃着饭,时不时的便看下母女二人。倒是旁边钟叔和几个丫鬟,看温青竹的眼神全是震惊,可谁都没敢多问。若若吃饱,便从椅子上蹦了下来,蹲在地上玩了起来。裴玄翊夹了个鸡腿放进温青竹的碗中,“青竹吃这个,我看你最近都瘦了。”谁知温青竹竟直接将鸡腿夹出,毫不犹豫的扔到了旁边盘子里。“王爷怕是不知,我一向不喜荤腥。”裴玄翊没有说话,只是将鸡腿夹到自己碗里大口吃了起来。旁边人的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这还是战神王爷吗?这还是单纯的温夫人吗?怎么感觉两个人灵魂互换了。钟叔赶忙笑着将调整桌上饭菜,将几盘素食放到了温青竹面前,“老奴明日就吩咐厨房多做几道夫人爱吃的素食。”“王爷!”门口一小厮急匆匆奔了进来,扑通跪在了地上,“王爷,她……她……”钟叔皱眉道:“冒冒失失什么样子,有话好好说。”小厮大口喘息指着门口颤巍巍说道:“王爷,春桃,好了!”所有人为之一惊。若若率先第一个跑了出去,“我去看看。”众人紧随其后也跟了出去。刚刚踏进房间,若若就看到了坐在床上正在喝药的春桃。见她进来,春桃放下碗瞬间跪在了地上,“春桃谢小小姐救命之恩。”若若赶忙将她拉起。仰头看着春桃明显已经恢复了血色的脸颊,若若笑的开心,“春桃姐姐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春桃摇头,“除了胸口还有点发懵,哪里都很好。”若若拍着小手直接跳了起来,“太好喽,终于好喽。”她回身直接冲进了裴玄翊的大腿间,“爹爹,我真的治好了春桃姐姐。”裴玄翊将女儿高高举起,“若若,你就是爹的福星。”“传令下去,按照若若给的配方将药发给所有患病之人。”若若像个小猴子一般攀爬在裴玄翊的胸口。两只小胖手捏捏他的脸,逗得裴玄翊仰头大笑不止。一旁温青竹看着父女二人这般亲密的动作,满心疑惑。若若何时与王爷这般亲近,看王爷也对若若十分宠爱。她到底是忘了些什么?今日的绍幽王府格外热闹。所有人都在庆祝时役得到了控制。唯有一人躲在浣衣房角落里在墙角处鼓捣着什么。王婆将个纸条从墙角的老鼠洞塞进。浣衣房是在王府最边缘,出了这道墙便是巷子。王婆肥胖的身子扭扭,好不容易才将纸条塞的深些。她拍拍手站起了身。转身刚要走却差点撞到一人身上,“哎呦喂,吓死我老婆子了。”她噔噔后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王爷,您……您这是干什么!”王婆使劲瞪了眼裴玄冥,眼神中不免带着嫌弃。裴玄冥虽看的真切,但却不以为然。他背着手站在原地,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府中在庆祝,我饭余出来溜达,远远望去还以为是野熊跑了进来。”他话说的轻巧,肥硕的王婆老脸一红,脏话差点骂出口。猛然惊醒眼前的人好歹是王爷,这才又换了态度。“小王爷说笑,我不过是在这堵个老鼠洞。”“这几日府中闹老鼠,毁了多少粮食,我也是没办法了这才到处堵洞。”裴玄冥峰眉挑动,“哦?”他故意拉高了音调,黑暗的眸光看的王婆浑身不自在。“看来不是野熊是野猫啊。”王婆张了张嘴,红着脸没能说出一句话。裴玄冥步步向前,眸底泛起丝丝戏谑,“王婆年岁已高,往后这种事情倒也不必亲力亲为。”王婆咧嘴露出尴尬笑容,“多谢小王爷关心,老奴记下了。”裴玄冥点头,“嗯,那我便不打扰王婆掏老鼠洞,哦不对,是堵老鼠洞了。”说罢,他转身离去。王婆狠狠啐了口唾沫,“真是倒霉,怎么每次都碰到这个瘟神。”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若若怎么也睡不着。现在府里几个得时役的人已经好了。爹爹说军营里的叔叔也都吃药了。想到那些生病的人都能痊愈,若若忽的咧开小嘴笑的甜甜。“小丫头,在开心什么呢?”温青竹翻身将软糯的小团子搂进了怀中。一头柔软的长发垂在若若脸上,弄得她痒痒。“娘亲~”短胖小胳膊一把搂住了她的脖子。若若肉脸贴着温青竹轻轻磨蹭,“娘亲,若若是不是很棒?”她眨巴着大眼睛,璀璨光亮中带着期待。温青竹拧眉认真的想,“嗯,这个吗……”若若蹙眉,“是我做的不好吗?”谁知温青竹突然俯身,吧唧一口亲在了胖脸上,“我的若若当然是最棒的。”母女耳人笑成了一团,滚在床上互相打闹。若若绯红的脸蛋儿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她捧着温青竹的脸认真打量,“娘亲,你的头头还痛吗?”温青竹坐起了身,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偶尔是会有些疼。”小家伙立刻紧张了起来。吭哧着站起身,歪着身子两个小手轻轻给温青竹按摩,“娘亲,明日若若再给你配点药药吃,然后在针灸,娘亲就不痛了。”娘亲现在刚好,脑袋里应该还有一点点血块。所以才会偶尔头疼的。只要再吃点药,血块彻底没有了,娘亲就会好了。温青竹打横将若若抱在怀里,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好若若,娘亲现在这样挺好,还是等时役彻底过去再说,娘亲不想若若太累。”小团子窝在温暖的怀抱中打了个哈欠。“好,等时役过去……”眼皮越来越重,若若话都没有说完便已经合上了眼睛。垂眸望着怀中可爱女儿,温青竹脸上全是温馨的笑容。她有若若就够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