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为羡瞬间变了脸,他皱眉道:“你糊弄谁,那天你明明画的那么好。”他眼神上下打量若若,“我知道了,你是故意不给我画对不对?”裴为羡傲娇别过头,“说吧,你想要什么?”若若为难抓抓脑袋瓜,“三哥哥,我真不会。”那天是修补液修补的,她只会画小鸭子。再说了,就算她可以拿出让画变好看的修溶液,那也得先画出来三哥哥娘亲的样子才行。裴为羡红了脸,“裴若若你非要我求你吗?”娘亲活着的时候为人低调,除了几件衣服和那幅画再没有留下任何。可是那幅画还是娘亲快要去世时候才画的。他真的太渴望再有一张娘亲年轻的画像,若是裴若若答应。他可以求。若若仰着脸蛋儿像个小大人一般叹了口气,“你求我我也不会。”“若若,吃饭。”说话的功夫,门口温青竹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在看到裴为羡后,温青竹明显身子一怔。她紧张的往后退退,但眼睛始终停在若若身上,“若若,不怕。”自从裴为羡娘亲去世后,他没少找温青竹麻烦。虽然没有动手,但也各种刁难。所以温青竹看到他本能的惧怕。若若小手拉住温青竹衣袖,“娘亲没事的,三哥哥不打人。”一句话让裴为羡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怎么搞的自己是个大恶人?“裴若若,你想要钱还是要什么,只要你说我都给你。”他垂眸抿唇想了想,“或者,你想要道歉……”他知道那天拿刀伤了裴若若确实有点冲动。但是想到娘亲的死,他怎么能不生气。若若和温青竹已经坐到了座位上。她看了眼还在门口站着的裴为羡,“三哥哥,那个画是我修好的,不是画的,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三哥哥为了要画才跟自己道歉,也不是真心的。还不如不要。裴为羡一双手攥成了拳头,眸光颤抖不停,“你还是不肯。”他失望的转身刚要走,却听到身后传来温青竹的声音。“画画,我会。”若若有些惊奇问道:“娘亲你会画画?”温青竹掰了块发糕放进嘴里点头道:“我会。”一旁裴为羡已经冲了过来,“温夫人,你真会?你可见过我娘亲的样子?”想来裴若若的画技都那般,温夫人定是在她之上。温青竹抬头端详眼前少年,随即抿嘴笑道:“见过,跟你一样。”生性单纯的温青竹对人向来如此。只是简单几句话便已忘了裴为羡的伤害。裴为羡欣喜若狂,“太好了,那就麻烦温夫人画一副我娘亲的画卷,三日后我来取。”他不等母女二人拒绝,快速跑出房间。若若皱着小眉头拉住温青竹的手,“娘亲,你干嘛要答应三哥哥吗。”娘亲认识字都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能画画呀。要是画不出来,不知道三哥哥要怎么闹。温青竹温柔的笑,“娘亲会画画。”若若吃了饭就带着春桃打算出门买东西。谁让娘亲答应三哥哥了呢,她得去买画画用的东西才行。本来可以从空间拿,但是她想出去走走。“小小姐,干脆把三少爷的画给推了吧,我怕夫人画不出来,到时候又是麻烦。”若若飞快倒腾着小脚丫,听着春桃的建议她小嘴一鼓,叹了口气,“要是能推早就推了。”谁知道三哥哥一生气会不会半夜拿着刀捅娘亲。想到那个场面,若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两人刚刚走到前院,远远就看到廊中有几个人。“是爹爹。”若若刚要上前,却猛然瞧见在他面前还站着个人。是个打扮的非常好看的女人。若若好奇抓抓脸蛋儿,“春桃姐姐,这是谁家小姐呀,打扮的……嗯……”其实她是想说有点俗气。这个姐姐穿着一身嫩粉色的衣服,头上还带着粉色的花花。脚上还穿着绿色的鞋子。这个样子让她想到了一句台词。【红花搭配绿鞋,略显俗气。】春桃津津鼻子一脸嫌弃,“什么小姐,那是伺候二少爷的红梅。”“看她那矫揉造作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没安好心。”红梅低着头嘴角带着笑,“王爷,二少爷常年不在府中,红梅知道王爷身边缺少丫鬟,所以想着到王爷身边伺候。”她抬头轻轻瞟了眼裴玄翊,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柔情。从前她们都不敢接近王爷,可如今听说王爷竟对小小姐甚是疼爱。如此看来,王爷也并非无情之人。况且,哪个成年男人不偷腥。这些年王爷也没添个夫人,只有那傻子温夫人管什么用。她定要抓住这天赐的机会往上爬。裴玄翊斜靠在轮椅上,狭长的黑眸微眯,一抹戏谑光亮一闪而过。“叫什么名字?”红梅眼睛一亮,赶紧往前扭了扭身子,“王爷,奴婢红梅。”裴玄翊的目光在红梅身上略微停留,随即扶额低垂下了眼眸,“你说二少爷常年不在家,意思是你很闲?”红梅表情怔住,她咧咧嘴笑容变得尴尬,“倒也不是很闲,只是……只是相比较王爷这边来说,时间确实富裕了很多。”“哦?”裴玄翊声调上扬,“那正好,我身边确实缺个丫头。”红梅兴奋的直点头,“奴婢都听王爷安排,只要留在王爷身边,做什么都可以。”裴玄翊靠在椅背上,眸底泛起阵阵阴鸷寒芒,“钟叔,恭房那边不是还少个人。”身后钟叔神情微怔,随即点头道:“回王爷,确实是。”裴玄翊冷哼,“好,便让她去。”“王爷!王爷饶了奴婢,奴婢不敢了,求王爷开恩!”红梅扑通跪在饿了地上,哭喊着好几个头磕下。裴玄翊面色清冷,“刚刚不是说做什么都愿意,如此口是心非怎能留在府中。”他扬起手道:“钟叔。”“王爷,奴婢愿意,愿意!”红梅哭红了眼睛,吓得连连点头。如此被发卖出去,不是去青楼也会去些个小门小户,怎比得了王府。钟叔抬手招呼不远处的小厮,“来人,带她去恭房刷洗恭桶。”看着哭哭啼啼的红梅走远,钟叔叹了口气,“王爷,您又何必如此置气,只是个想要上位的小丫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