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春盎无奈推出室内,只独独剩下肖铎一人,看着院内的梨花。
“玉阙琼楼,五脊六兽,周而复始,无止无绝,我…..也许再也走不出去了~”
自然是走不出去,进了这个圈子,想退…唯有一死!
夜色暗下,昭定司内皆已掌灯,可今日膳桌旁却独独少了那人。
往日都是爱人催着,撵着,哄着,威胁着才能将进忠骗来用膳。
可今日竟是爱人不在。
荣王幼年(进忠):"你们掌印呢?"曹春盎小心的将膳食放在桌上,沉默不语。
荣王幼年(进忠):"说话!你干爹呢?怎么….哑巴了?"
曹春盎:"干爹….干爹今日心情不好.....在院子内喝酒呢。"
进忠微微皱眉,爱人是个什么情况他还能不知道吗?身上有秘密的人,别说喝酒了,就是平日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
喝酒?
荣王幼年(进忠):"行了~别摆了,我去看看~膳食先撤下去吧!去准备醒酒汤来!"
肖铎独自一人趴在栏杆上,身边时空了的酒壶。
往日里威风八面,草菅人命的诏狱恶鬼,如今竟然神情委屈的如同无家可归的雏鸟。
无助…彷徨....
“阿铎~就差一步…..我就能杀了南苑王,为你复仇了.....阿铎....你在等我一下...快了~就快了~”
身后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刚刚还丧气的要死的肖铎,眼神瞬间狠厉了起来。
肖铎(爱人):"谁让你进来的,滚下去!"
进忠手中拎着个小食盒,里面是曹春盎刚弄来的醒酒汤。
荣王幼年(进忠):"可是天塌了?你这个高个儿顶不住了?连酒都喝上了~"
肖铎没想到身后传来的居然是稚嫩清冷的孩童声。
转身看去,只见身后小家伙,一身缩小版掌印的官服,手里拎着食盒,本来立整的束发,如今倒是半散了下来。
看着不是下面的人,肖铎缓缓起身,身量有些踉跄,只轻声说着。
肖铎(爱人):"怎么自己提着东西,伺候的奴才呢?"
进忠将食盒放在地上,仰头看着自家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