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鹤卿当然听见了姜愿话语之中的讥讽。
“她若是不会对,就将账本交回来,自有账房先生对。”
这句话落下之后,元吉从兰鹤卿的语气中听到了几分不耐。
所以他忙拉着芷荷一起出去传话,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二郎君若是再不去,表妹等急了可要亲自来请人了。”
这话说完之后,姜愿轻笑一声,重新拿起筷子,当他不存在一般,继续吃饭。
“那夜白婉清心口绞痛发作,唤了二婶前去,我是在回锦华院的路上,被二婶身边的方妈妈给喊去的。”
“方妈妈说锦华院有一味药可以治白婉清的心绞痛,但那药是你的陪嫁,未经你的允许,我怎会私自动用?所以便出府去药堂帮她买了其他的药。”
说到这里兰鹤卿的话语顿了一下,而后看向姜愿。
“药是元吉送回来的,我在刑部过了一夜。”
“之所以在刑部,是元吉说,你锁了院门,大哭了一场,我怕再惹你生气,所以才没有回来,刑部的大人都可为我作证。”
他从前从未解释过任何,是觉得有些话说出来,不如不说。
他的错处,就是不该被方妈妈喊走,更不该去给白婉清买药。
只是那时候,兰鹤卿并未想清楚。
自小一起长大的恩情,是白婉清用来靠近他的手段。
兰鹤卿话说完之后,姜愿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紧,连指尖都有几分泛白。
她从未听兰鹤卿说过这么多的话。
如今的兰鹤卿就好似要将所有的话掰碎了,讲清楚。
要让她明白那一夜他并不是故意要抛下她的。
“我知道了,二郎君还有话要说吗?”
姜愿的面上始终带着一抹浅笑,并未表现出其他的异常。
这也让兰鹤卿的心中渐渐的升起几分冷寒。
她对他,好像真的已经没有一丁点的情了。
“我不喜欢白婉清,也对她没有任何心思。”
兰鹤卿出声解释了句,深吸一口气后说出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