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把玩着手里的星冥,将这场尴尬的对话尽收眼底,看着身边的白秋瓷,她对时也撇了撇嘴:
“渚县人士时也,刺杀之事我们已调查清楚,乃是楚国红缎所为,与你无关,时间差不多了,你走吧。”
文乐说罢,便打开了牢房,示意时也可以出来。
时也本人还有些惊疑不定,迟疑片刻后才从牢里走出。
文乐再次看向白秋瓷:
“白小姐,既然你们主仆相聚,想必有话要谈。
不过这黑冰台地牢不是什么适宜之地,二位还是尽早出去的好,文某有公务在身,先告辞。”
事已经办了,东西也拿了,对于白秋瓷,文乐又重新恢复到了之前的态度,陌生,疏离。
她着急去了解一下昨晚之事,所以就这么丢下二人,独自离开了囚牢。
不止是对时也的脚伤置之不理,也不管白秋瓷这个轮椅人。
留下的时也有些发愣,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白秋瓷走。
白秋瓷则是盯着时也受伤的脚趾看了一会,然后便开始尝试自己转动轮椅。
柴火干一样的手臂一发力,立刻青筋暴露,看的时也心惊肉跳,生怕她推轮椅把自己骨头推断掉。
几次尝试后,白秋瓷停下动作扭头看向时也,也不讲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
气氛尬住,时也顿了顿:
“要么,我来?”
“嗯,仆人应该如此。”白秋瓷点了点头。
时也无语,却没立刻反驳。
推着轮椅,咀嚼着白秋瓷的话,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
“白小姐,虽然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我还是得告诉你一下,我不是你的仆人。
昨天在鸾鸟上只是一场意外,是偶遇,我叫时也,从渚县来玄心书院上学的医科生。”
时也一口气解释了很多,但白秋瓷却没应声,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时也见状只能再度开口:
“白小姐,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坐在轮椅上的白秋瓷背对着时也,依然没有说话的意思,这种反应让时也有些无奈,只能推着她朝地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