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的笑了笑，方菲开口，语气不算多客气，既然撕破了脸皮，她跟他还有什么可客气的。
“哪个？你指我的肚子？说你孩子？你孩子知道你这个当父亲的这么没有礼貌吗？！”
方菲说完，松开行李箱，一个巴掌扇过去。
很清脆的一声响，方菲这回使的力气狠，可是再狠也不过是她觉得狠，她反正是手掌心发麻，不知道唐锦兮疼不疼。
唐锦兮也没料到方菲突然来这么狠的，他垂眸，抓住她打他的那只手腕。
“礼貌？你有礼貌？今天当着那么多高管的面扔我文件夹，我这里还有一道口子看见没？刚刚又拿巴掌扇我，我又没有告诉过你，男人的脸打不得！”
唐锦兮突然阴郁的样子，把方菲吓了一跳。
可能是因为没怎么见过他那么生气的样子，大多时候虽然冷，却很温和。
方菲挣了挣手腕，她想后退，却被唐锦兮更加朝前拉了一下，将她撞在门上。虽然扯她时力气用的狠，但真把她往门上撞的时候，他收了力气，一只手还放在她的后腰。
到底是顾忌她肚子里那个孩子。
方菲没撞疼，就是门撞到墙，砰的一声。
她抬眼去看，果然，他被头发遮住的地方，有一道结痂了的扣子，指甲盖长短。
她上午，竟然是打伤他了吗...
内疚了一下，方菲又很快冷静，“干什么，纠缠着我干什么，找借口不让我走，你这套路也太无趣了，就跟你的人一样。你要是想留我，我可以留下，你跪下来求我啊！”
“得寸进尺，我看给你两天好脸色你就嚣张的不清楚自己是谁了！”
唐锦兮伸手，掐着方菲的脸，他眼中的寒气越来越重。
他看了方菲一会，又开口：“想滚是吗，孩子打掉。”
方菲差点赌气说出来‘你哪来的孩子’。想了想，她又忍住了，她垂眸，盯着他的白衬衫看。
“你就这样虐待我，它不用打就没了。我刚才打了你一巴掌，你挺生气的，来，要不你还我一巴掌。”
方菲起话来，毒舌的时候就很毒，唐锦兮以前没有发现。
他盯着她，隔了半响，慢悠悠的说，似是威胁：“你以为我没打过女人？”
“你打过就更好啊，来，你打我试试。你打了我，我说不定就没那么喜欢你了，死心我死的快一点。你太好了我反而忘不了...”
方菲盯着唐锦兮，她好像快被气哭了的样子，但是细看之下，有没有。
她说这话时，唐锦兮看不懂她的神情，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她那个样子。
竟然有点丝丝的心疼，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