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途拿了根针说：
“手上的水泡戳破才能上药，有点疼，疼你就哭，或者另一只手捏我可以吗？”
徐汇点点头主动伸出右手给他扎。
过程里虽然徐汇疼得有点抖，但是手一直没有缩回去。
周途上完了药，收拾好药箱起身摸摸徐汇的头：
“好棒！怎么这么厉害！”
徐汇红着眼睛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
“是…别人弄的吗？”
周途嘴巴发干，不知道该怎么问，他没有办法想象这些伤口怎么出现在徐汇身上，明明几天前还为他有了新家而高兴。
徐汇没动作，等周途放好药箱回来打着手势问有没有纸笔。
“要写字吗？”
徐汇点头。
周途摸出手机打开备忘录递给他：
“手上有伤，用这个写吧。”
徐汇打字很慢很慢，周途就坐在他身边看着，徐汇右手的伤口红通通一片，可也不比手机里内容给人的疼痛更剧烈。
周途想让他不要写了，又怕还有什么他受到的恶行没有披露。
他甚至没法说话，疼痛也只能依靠外物来表达。
“爸爸打的，他打人好疼，我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他拿烟头烫我，我听说不听话的孩子就是会被教训，我劝他不要抽烟是不对的吗？”
“妈妈也会被打，我保护她，可是太疼了，我不想在那里，他们把我锁起来，今天妈妈忘记锁门，我就跑出来了。”
“不敢回福利院，怕他们又送我回家，我偷偷在外面看，看不见你，我之前帮院长拿过志愿者登记表记得你家的地址，我没有钱，走了好久，迷路蹲在路边哭，老奶奶骑自行车带我过来的。”
周途搂住徐汇的脑袋，手有点抖抚着他单薄的背：
“没事的，没事的，汇汇好棒，很厉害。”
周途带着他去医院做了个检查顺便弄了验伤证明，下午带着徐汇逛书房问他有没有喜欢看的书。
徐汇小小的个子只能看到下面四排的书，小心翼翼拿了书，在客厅里用周途特地给他打字的平板打道：
“你们家好漂亮电视好大好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