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我永远需要你。
还有一句话,想对我的爱人说。
我拿到冠军了,兑现了一个承诺,还有一个承诺,我马上就回家,我在家等你回来抱我。
谢谢你熬夜陪我复盘打谱,我想说,我爱你,封晏。”
这是今天院子里第十八遍重复这段讲话内容,兮也手里的塑料瓶已经被捏扁。
她忍无可忍。
回头怒瞪藤椅上笑意不减的男人,“别看了行吗?你都看多少遍了啊?这样当面处刑你觉得合适吗?你行不行我今天把你扫地出门啊!”
兮也现在对于那天的发言,算是追悔莫及了,怪她自己,没有算到这一步,忘记了封晏的本质,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封晏摇摇头,完全不见一个而立之人的沉稳,倒是多了几分少年感。
“这叫加深印象,多宝贵的回忆啊!”他可是等了十二年,太漫长,也太珍贵,让他脱手不及。
兮也不太想理他,没好气的把护膝防到他面前,“喏,拿好了,爷爷让你去跪祠堂。”
那双粉色的护膝显眼而平润摆放着。
对于这件事情,封晏也很无奈。
当时出国的事情他一时状态不好,就没跟封老爷子说清楚,结果后来被他知道了,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气得不行,戒尺都要落下来了,被兮也拦住了。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终被罚去跪了祠堂,就在今天,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除夕夜。
封寻已经手术成功,但需要疗养,并未回国,封晏在他手术成功后立刻就坐上了归国的最早航班次,他要回来过年,和兮也一起。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新年。
“你还不快去,还笑。”兮也看他还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封晏也不恼,长手捞过桌上的护膝。
站起来的封晏要比兮也高,他倏然勾住她的脖子迫使兮也不得不仰起头。
额头一湿热,封晏唇角微翘。
“走了,老婆。”
兮也气急败坏,捂住额头,“真是没羞没臊!”话音始落,身后就被拍了一下。
张柳月蹙眉走过来,“你不去陪他?这事儿你也有错,怎么能让晏哥儿一个人罚跪,快去快去。”
兮也无故被扣锅,她略显无奈,看了看兮望,只是收到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便假装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