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皮肤惨白的年轻人低头凑近尸体,似有些懊恼的说:“我不小心把客人的脖子划出了一道口子。”
他翻开那道口子,口子掀开了层层皮肉,微微张开,没有自然闭合上。
“啧,一点美感也没有。”年轻人放下手术刀,回头看着自家弟弟,他用骨瘦如柴的手摸了摸肚子,“好饿。”
弟弟:“到饭点了,我带哥哥去吃饭吧?”
哥哥眼睛一亮:“我要吃五花肉。”
弟弟:“好!”
晚上,寂静的医院四楼尽头,一个身形显瘦的人推开了那间解剖室的门。
赵明磊语气笃定的分析:“这个人肯定是那个病歪歪的哥哥。”
操作台上躺着上午留在这的那具尸体,操作台边的台灯被打开——灯光一亮,房里不知何时竟已挤满了人!
“哇啊啊啊啊!”赵明磊失声尖叫。
杨谦捂住耳朵偏开头,“你声音能不能小点,聋了都。”
那些“人”或许不该之为“人”,他们形态模糊,围在操作台边的脚下没有留下任何影子。
呼啸的晚风鼓起了布帘,他们冲操作台上的尸体举起了手中的刀叉,一片肉被切了下来,然后是口水混着食物的咀嚼声。
“啊啊啊有画面了!好恶心!好恶心!”
赵明磊把自己整个人都缩在了沙发里,还一个劲儿的往杨谦那挤,杨谦立即被蹭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杨谦无情的推开他,“你离我远点!”
白天,当哥哥和弟弟再次推开四楼尽头的那扇门时,操作台的尸体已经失踪了。
很快医院便报了警,哥哥在录取口供后为了不耽误尸检进程就让弟弟把另一具尸体搬上了操作台,进行解剖。
每次哥哥还会跟这位“客人”进行对话,然后面无表情的切割写尸体,完事后跟弟弟去吃五花肉。
然后这具尸体又失踪了。
连续七天,每天少一具尸体,警察便把嫌疑人指向了哥哥。
哥哥无力自证,就在下班后又进入了四楼尽头最后的那间房。
躲进了操作台底下。
影片进入最紧张的时刻,赵明磊都快要吓死了,他屏住呼吸,嘴里念念叨叨这哥哥有病,居然躲那里,这不是找死吗?
然后半夜,小台灯如约被人打开,屋子里不知何时挤满了人,哥哥瞪大了眼睛,拼命蜷缩起身体,不让自己有任何曝光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