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陛下醒了吗?”
猛地抬头,待看清来人是三叔后,姬星野才缓缓说道:“醒倒是醒了,只不过。”
直来直去的姬临钧最厌恶别人与自己打哑谜,听着少年模棱两可的话语,他立刻驱马过去敲了姬星野一个脑瓜崩,呵声道:“你倒是与你师尊学了个好,尽讲些云里雾里的话,醒了就是醒了,什么叫只不过,别以为昨晚初战沙场就能与你三叔叫板。”
训斥完少年,姬临钧理了理衣装,便要去前方马车觐见,毕竟自家外甥女刚刚接受完武道倒灌,肯定需要武道功法,而这些他大哥也早就备好,并且他也早早为少女准备了份迟迟没有送出的见面礼,如今却正是合适。
“三叔别去,要不这次你那个谣言真就要坐实了。”姬星野见此发急,却又不愿明说,情急之下不由得想起这些天在姬家流传的风言风语,便侧面暗示起来。
谣言?他的?姬临钧瞬间勒马,脑中不禁忆起老匹夫对自己的甩锅诬陷,当下气得跳脚,这些天他被老匹夫指使的忙里忙外,倒是把这事忘了。
眸中含着冷光,他立刻打马回身至少年身旁,幽幽说道:“星野啊,这事虽怪你师尊,但你能告诉我是谁散播出去的吗?”
被这杀意横生的目光盯着,姬星野可不想受这无妄之灾,想也未想就找好背锅对象,开始详尽分析起来,“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咋们都是一家人,而陛下更是三叔的亲外甥女,那这谁向外泄露的还不昭然若揭。”
话里话外直指一人,而姬临钧听后不由笑道:“你确定你这不是为了泄私愤?堂堂姬家少主,下任帝师被人摁着去当马夫,确实会心生不满,三叔理解。”
“反正不是我。”见自家三叔不上当,姬星野也不多讲,嘴中开始悠悠哼起小调来。
注定是场无头公案,而受害人只有姬临钧自己,这让他很是不爽,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与少年并肩溜马,一起向前望着略有起伏的豪奢马车。
北境的日头似乎比别处都要短,不过几片薄薄的白云,随着风缓缓浮游,便遮掩了阳光,也将整片荒野投上阴影。
而姬临钧眼见着临近傍晚,苏家私军都准备安营扎寨,不禁语气莫名叹声道:“陛下一定恢复得很好,看来我们是不用准备进补之物了。”
“何以见得?”
撇头瞧了眼少年,见其眼中尽是疑问,姬临钧被逗得笑出声,好一会才拍拍其肩头回道:“你还小,以后就知道了。”
“静心凝神,提气纳转,吐息百骸,而后循环运行你体内的先天元气即可。”随意卧在织欢腿侧,苏逸向上瞧着有些衣衫不整的打坐少女,不紧不缓的教导起来。
终于得法操纵体内那些乱窜气机,洛织欢立刻照做,沉下心之后,就仿佛能够内视这些渊长气机,稍加引导,她很快惊奇发现这股股气息都会遵照自己意愿。
而在缓缓流转周身一遍过后,效果就显而易见,她顿感神清气爽,一扫方才被迫运动而产生的疲顿,紧接着又迅速摇摇头,摒弃那些绮艳画面,便又开始周而复始的循环往复。
也不知过去多久,直到苏逸看见织欢额间那朵诡异的七瓣血梅中两瓣色泽已不是那么艳丽后,便出声叫住少女,“乖徒儿可以了,你现在连破两境已是遇见瓶颈,这是要实践感知自我突破才好,否则硬靠雄浑内力破境会导致基础不牢,后患无穷。”
还沉浸在修行中的洛织欢听此也是惊醒,她活动番身体,才发觉体内已是有股股真气自动流转,只是除此之外她并未感觉有何改变,不由出声问道:“连破两境?可为何我并无显著感觉?”
望向迷茫少女,苏逸坐正身子笑道:“武道三品境才叫登堂入室,你如今堪为四品巅峰当然无什感觉,更何况你其实在昨晚接受气机倒灌时,就已经自动成为四品境武夫。”
伸手为少女紧了些散开的衣领,苏逸又满怀深意打趣起来,“再说,你就没觉得自己体力变得持久?要知道在以前,你一次过后可就气机低迷,嚷着要睡觉了,你今日可是,来,让我数数,一次,两次?三次?”
猛地向前握住女子伸起的细指,洛织欢面上满是仿佛酒醉后的酡红,她紧抿薄唇,是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很喜欢不是吗?这是臣妾应该做的。”瞧着这副娇羞模样,苏逸忍不住再次贴身附在少女耳边,轻轻调笑起来。
眼见少女脸红的似要滴血,苏逸笑完又道:“小徒儿,今日为师教导的如何啊,你看这劳逸结合岂不很有效果,既让你得到休息,又让你破境,你可想好要怎么感谢我?”